第二天傍晚,我回到了青江。
我剛踏上單元樓的樓梯,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我拾級而上,最後發現那敲門聲不是來自別的地方,而是來自周離家。
那是一個看上去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渾身酒氣,我的目光瞥到他身後的樓梯上歪倒的酒瓶。我想我也許預感到了什麽。我背著背包站在自家門口,那個男人斜著睨了我一眼。
我放慢了開門的動作,耳邊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死丫頭,我知道你在裏麵,你今天開也得開,不開也得開,再怎麽說我也是你老子!”
我忍無可忍,把鑰匙拔了出來:“你能別敲了嗎?”
“我敲我閨女的門關你屁事,你誰啊你?我警告你少管閑事。”那個男人說。
“我……”
我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江渡火急火燎地跑上來,他大喘著氣:“周遊,別跟他廢話!”
然後我看著江渡一把拽過那人的領子,語氣強硬:“你到底想幹什麽?幾個月不見,錢花完了想起你有女兒了是吧?”
“喲,女婿啊,給點錢花花。”那人毫不畏懼也毫不客氣。
“你還真說得出口!”說完江渡就朝那個人的臉上打了一拳。
周離這是開了門,看到場麵一片混亂,她哭著喊道:“江渡,別打他了,讓警察把他帶走。”
“周離你別管,這人要是不吃點苦頭,他就會一直纏著你的。”江渡怒不可遏。
我就站在旁邊,插不上手,隻是怕周離被誤傷拉她到一旁的角落。
後來警察來了,那時我才知道,江渡的爸爸就是其中一位警察。
我回家放下行李,也去警察局找了周離他們。
那時候好像一切都解決了,我聽見周離對江渡的爸爸說:“伯父,給您添麻煩了,對不起。”
“你這孩子,說的哪裏的話?”然後江渡的爸爸拍了拍江渡:“帶周離回去吧,我今天值班,晚上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