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喝醉,殘存的意識不足以讓我保持清醒。
據後來他們幫我回憶,我在路邊和一根路燈柱跳起了舞,最後抱著清潔工大叔的垃圾桶昏天黑地地吐了起來。
秦大朗和江渡左右挾持著幫我送回了家,周離和吳斐留在我家看了我一夜。
第二天我醒過來,發現周離在廚房做早飯,她見我醒了,說:“我和斐姐看了你一夜,吃你點兒東西不過分吧?”
我有些尷尬地笑笑,憋出一句話:“不過分不過分。”
吳斐這時從衛生間走出來,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好多了嗎?”
我點點頭。
“你今天上班嗎?要不你請個假休息一天?”吳斐問我。
“我今天休息。”我說。
“那還挺好的。”
過了沒多久,周離從廚房端出來略顯豐盛的早飯,看樣子她殺了我那兩隻僅剩的肥碩的牛油果,我一眼就看出她這個開放三明治的做法:牛油果和白煮蛋搗成泥,然後加上適量的黑胡椒和鹽調味,然後把它均勻地厚塗在吐司表麵,再鋪上培根碎和芝士片,最後送進烤箱。吐司焦脆,口感豐富。
“準備吃飯了。”周離說。
我拍了拍額頭,說:“你們先吃,我去洗個澡,渾身酒味兒,臭死了。”
不曾想吳斐和周離相視一笑,吳斐似乎是在笑我:“昨天的舞跳的挺開心的哈。”
“什麽舞?”我說。
周離毫不客氣地拿出她的手機,播放了我和路燈柱子跳舞的視頻。
我笑了:“你管這叫跳舞?”
“不然呢?”
“這明明是返祖。”我哈哈大笑。
我深知擺脫尷尬的第一要義,是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尷尬當中。
媽的,丟死人了。
“哈哈,好尷尬啊。”我說。“我去洗澡了。”
溜之大吉。
熱水流經我全身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些事情,其實也隻是想到我碰見我繼母的事情。我手持臘肉打人,不管不顧的樣子像個瘋子。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那樣,我當時隻有一個想法,我想快點擺脫他們,我一眼也不想看見他們,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