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從洗手間出來時, 就感覺自己頭很暈,腦子像是被一團漿糊糊住一樣,腿也很軟,走路輕飄飄的, 深一腳淺一腳。
剛才連著幹了好幾杯, 這會兒酒勁逐漸上頭,實在有點難受。
卡座上其他同事都沒她喝得多, 狀態還算正常。
薑淩看她晃晃悠悠, 扶著旁邊的桌子和牆一路走過來, 馬上起身去扶她:“誒呦我去,你怎麽成這樣了?剛開始搖色子的時候, 你喝那麽多都沒事, 還以為你是千杯不倒呢。”
許意:“...沒事,可能歇會兒就好了。”
薑淩作為酒吧常駐選手, 總覺得她現在這種程度,再多坐一會兒大概率就直接睡過去了,看著她說:“還是把你送回去吧, 你住哪兒?我叫個車。”
又回頭看向其他同事:“我先送許意回去啊。”
許意搖搖頭, 聲音很飄地說:“不用不用, 有人過來接我。”
薑淩:“哦哦,那也行,他還有多久到?”
許意垂著頭說:“已經在門口了。”
薑淩扶著她往門口走:“我送你出門。”
出到門口, 迎麵掛來一陣風,把她披垂的長卷發都吹到了腦後。
迷迷糊糊的,許意好像看見周之越站在車旁, 陳艾文也在他旁邊,一頭紫毛被風吹得很淩亂。
又走近些, 周之越也看見她,眉頭一皺,快步走過來。
周之越很自然地從薑淩那把人接過來,扶著她胳膊。
“謝謝,我來吧。”
薑淩看到眼前男人的這張臉,愣了一下才說:“啊...你是不是許意的那個合租室友?”
周之越“嗯”了一聲,扶著許意去走向停車的位置。
陳艾文還站在他的車旁邊抽煙。
周之越這會兒更沒空搭理他,拉開副駕駛車門,把許意塞進去,然後關上門。
待他繞回駕駛座的時候,陳艾文滅了煙頭,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走了,等你收好人卡的時候,歡迎來找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