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周之越醒了, 許意飛速後退兩步,和他拉開一小段距離。
她來不及控製表情,眼神中難掩尷尬和緊張。
周之越半靠著沙發坐起來些,把蓋在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聲音又低又慢:“這是什麽意思?”
許意緊抿了下唇, 故作淡定地說:“哦,就舉手之勞。對合租室友的一點關心, 沒別的意思, 你別多想。”
她並不想對周之越造成什麽餘情未了之類的誤會。
周之越盯她一會兒, 站起身,語氣冷倦道:“能多想到哪兒去?”
“......”許意小聲:“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一時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扯扯唇角, 轉身準備回屋。
正要關門,身後, 周之越叫住她:“喂。”
許意深吸一口氣,忍住不去糾正他這種“喂喂喂”的叫人方式,回頭問:“怎麽了?”
周之越朝著門邊的架子揚了揚下巴, 淡聲:“你貓忘拿了。”
“......”
許意轉道去門口的貓爬架, 把凱撒小帝抱進了屋。
時間已經不早, 但她沒著急去浴室洗漱。
抱著貓坐在床邊,捏著它的小爪子發呆。
她想到跟周之越還沒分手的時候,兩人經常吵吵鬧鬧, 每次都不是因為什麽大事,也就是吵著玩。
某種程度上,她覺得跟周之越吵架還挺有意思。
但有一次, 好像是因為約好的看電影,他實驗室臨時有事放了她鴿子, 那部電影是許意期待了很久的。
等周之越實驗室的工作結束之後,他們因為這事吵了起來。
許意最後吵不過他,加上那段時間她本就心情不太好,把舊賬也翻出來,吵著吵著,就心煩意亂地提分手。
倒也沒真想分,就是一句氣話。
周之越聽見,臉色很快就變了,不再是平時吵架時那種半開玩笑半縱容的表情。
冷戰了幾天,也忘了是誰先低頭,反正就稀裏糊塗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