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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襯他眸色深邃, 平靜似水,陳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並不是等許以純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他的神情是那樣坦然,似乎說出來的話並未遵循他的心意。
許以純隻覺得內心莫名燥熱, 她感覺有些呼吸不上來, 看著陳硯,最後她選擇搖頭。
“分不清。”這是她目前僅能給的答案, 聲音出乎她自己的意料有些發顫。
至少在她心中,事情是不可以這麽發展的, 陳硯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會是自己的追求者,宋言說得沒錯,會有一個人把陳硯拉下神壇, 但是那個人怎麽看, 也不會是自己。
或許對於陳硯來說,這種話不過是為了反駁自己的觀點罷了。
“所以在辯論場上拿這種自己不確定的事例, 是會有失誤的。”陳硯明白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最後低聲說了這句話,硬生生將兩人之間的氛圍扭轉。
“那我也不曾想過你為了贏得辯論可以這麽......”許以純話說到一半認為不妥, 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硯側過身看向她, 少女眸色漆黑清澈閃爍著淡淡水光,小嘴抿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這麽不擇手段。”她眼裏隻有輸贏, 很顯然這場辯論賽她輸得很不甘心。
身體控製不住, 許以純眼角落淚, 她垂著頭揉了揉眼睛。
陳硯微歎了氣, 然後彎下腰在許以純麵前半蹲下來,拿出了包紙巾遞給許以純,輕聲問道:“就這麽想贏嗎?”
許以純抽泣著接過紙巾,點點頭,拆開紙巾後動作有些暴力地擦了擦眼睛,因為不想讓陳硯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所以她想盡快擦幹淚水,眼尾瞬間被摩擦泛紅。
陳硯扶住了她的手腕製止住,他的指尖冰涼如同冷玉溫和著許以純熾熱的肌膚。
許以純頓住了,呆呆地看著陳硯。
陳硯拿過她手中的紙巾,翻了麵折好,然後動作溫柔地擦拭著許以純的鼻梁滑過的淚水,小心翼翼像是擦拭易碎的瓷器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