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歡我一點◎
陳靜安出神片刻。
隻是短短幾秒, 就徹底調換位置。
吊帶將掉未掉的掛著,掩不住的春意,陳靜安像是回到小時候,夏日裏跟父母乘船, 水波**漾, 晃動不止, 她隻好牢牢抓住點什麽,以此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水勢洶湧, 她顛簸流離。
生理性眼淚止不住從眼尾溢出, 陳靜安早沒力氣支撐,全靠腰間托住的手, 霸道蠻橫地將她困住。
反觀沈烈的神情,永遠遊刃有餘, 如果不是高挺鼻梁上溢出的薄汗, 那張臉足夠有迷惑性, 仿佛動情的從始至終隻有她, 事實上,在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沉淪其中。
不甘於一個人沉淪,要拉著她共存亡。
“沈烈!”
煎熬到極致,陳靜安忍不住叫他名字, 是本能, 也是求饒。
沈烈寬闊後背抵著床頭,肩頸的肌肉繃緊, 男女體力懸殊在一刻體現的淋漓, 即便承擔著陳靜安的重量, 他也依然雲淡風輕, 甚至空出一隻手,握著她的臉,指骨蹭著下顎線條。
濕漉漉的,像高燒時的一場暴汗。
“我在。”
回應的不隻是聲音。
陳靜安拱著背,漂亮的弧度,從後麵看,有薄細的蝴蝶骨,此刻收攏,隨時都能振翅飛走。
她搖頭,嗚咽不成調,一句“給我”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光是想想,羞恥心就已經將她絞殺。
沈烈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偏偏還是故意問:“想要什麽?”
陳靜安捂住軟唇,堅決不要說出口。
兩個人更像是身處角鬥場,黑暗裏,隻有他們,誰也不願意服輸,拚盡全力也要贏下來。
哪怕陳靜安早已體力不支,這樣的位置,太耗損力氣。
到最後她耍賴,俯下身,怎麽也不肯起來,這樣別扭的擁抱,耳邊枕著他的胸口,聽見劇烈的心跳聲,強有力,像是鼓擊聲,比她的頻率更快,是一場生命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