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應該嘉獎我?◎
腰間的溫度烘烤著陳靜安, 實在很難忽視,他們在宿舍樓下,來往都是學生,沈烈過於惹眼, 她實在不願意被圍觀。
她的手覆蓋在沈烈的手背, 大小太過明顯, 她蓋不住他的:“禮物誰都有,你別多想。我餓了, 晚上吃什麽?”
陳靜安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說, 她跟江宇達關係簡單,同學情誼, 他對自己的照顧,也是學長對學妹的照顧。
這兩年, 他並未表現出其他意思。
“你想吃什麽?”沈烈看出她轉移話題的意思, 慵懶地接過話, “川菜?”
舊事重提, 狼狽樣子一閃而過,陳靜安抿抿唇:“粵菜怎麽樣?”
“好。”
“我先上樓放東西?”
“上車吧,我等得夠久了。”沈烈眼睫半闔,收回視線,語氣淡淡。
陳靜安隻好將禮袋一並帶上車, 吃完飯, 又帶到淺灣。這頓飯吃得和諧,每道菜都合乎胃口, 陳靜安多吃小半碗米飯, 沈烈還在夾菜, 讓她多吃的語氣, 仿佛黑心豬場老板。長胖了,他反倒得便宜。
回淺灣洗過澡,沈烈在一樓中島台握著水杯喝水,陳靜安繞到沙發,準備選部電影看消食,新出來的電影口碑一般,題材乏善可陳,她挑挑揀揀好半會沒選中,最後視線被擋住,沈烈立在她眼前。
她不得不仰頭看他。
沈烈低身問:“看過魚缸嗎?”
陳靜安視線偏移,魚缸裏的水草依然繁盛,她點頭:“紀助跟我說過,那幾條魚都養的很好。”
“他大概沒給你看完整的樣子。”
“還有什麽樣子?”
沈烈傾身,托住陳靜安的臀,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麵對麵,兩條腿貼著他腰間,她沒來得及反應,小聲唔了聲,被他抱著走到燈控位置,讓她關燈,她將信將疑摁了開關。
沒有想象中徹底陷入黑暗,魚缸位置,有單獨設置的燈,冷白光,在開燈時並不明顯,而關燈之後,它如一個小型探照燈,照到魚缸底部,附著於鵝卵石的苔蘚如細小絨毛清晰可見,仿佛密林深處,斜照進的一縷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