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吻的感覺好嗎◎
禽獸?
喉嚨裏溢出聲極淡笑意, 陳靜安的確喝太多,臉上被酒精熏得通紅,沈烈俯下身,捏著她的鼻尖, 她呼吸不過來, 伸手拍他的手, 他才慢騰騰問:“誰是禽獸,陳靜安, 喝完酒渾身是膽?”
呼吸不過來, 她張嘴,沒一會, 沈烈已經放開手。
陳靜安也並非認不出眼前人是誰,隻是單純不想提他名字, 禽獸二字配他正好, 她覺得真煩呐, 自己好像被發飛的風箏, 剛感覺到自由,又被他收線硬生生扯回來。
這裏太吵,如果不是來找陳靜安,他也不踏足,既然人找到, 雖然是個醉鬼, 也該領回去。
“走了,帶你回去。”
“我不走。”陳靜安搖頭, 下意識就想推開沈烈回房間, 恍惚間好似聽到阮靈的聲音, 抱怨似地問她上個洗手間怎麽還不回來。
人沒推動, 手被握住。
沈烈空著的手拿過電話,說人找到,讓司機將車開至路邊。
陳靜安聽他兀自安排,跟以往一樣,她想不想回去不重要,隻有他讓她回去,向東或者向西,她就得乖乖聽話,積壓已久的怨念像沉寂已久噴發的火山,抽出手往後背,怎麽也不肯被牽住。
沈烈稍愣。
電話那邊紀弘聽那邊聲音戛然而止,詢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
“我說了,我不要走,你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陳靜安抿著唇,固執的與他對視,像被逼到角落裏,仍要拿角對著獵食者。
盡管這抵抗的力量微乎其微。
“沈總,需要我過來嗎?”紀弘仍在問。
沈烈眸底有暗光閃過,對視片刻,他才回道:“不用。”
“車還是開過來嗎?”
“等十分鍾,遇見隻醉鬼。”
嗯嗯?
紀弘沒聽懂,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
“……沈總?”阮靈見陳靜安一直沒回來,以為她喝多找不到房間,往洗手間的方向找來,見到沈烈時明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