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自日記:
「星期五 天氣:晴
人上了年紀就容易忘事,我也是,一忙起來呦,今天周幾都不知道了。到底是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
唉。
苗苗給我打了電話,她說,沒事的時候可以試試寫日記,把東西記在本子上,這樣也能提醒自己,別漏了什麽東西。
我覺得這個主意很好,苗苗又說,注意筆記本,別被人看到了。
我笑話她,誰敢偷看警察的筆記本?
」
「星期一 天氣:陰
我找到了祁鈺博生前住所的房東,根據他說,祁鈺博從他這裏一口氣賃了三年的房子。鄰居也說,最後一次見祁鈺博的時候,祁鈺博還問他,最近的菜市場在哪裏,他打算以後把孩子和老婆都接過來一起住。
聽起來,他的死並不像是自殺。
但他的確也在岸邊留下了遺書。
我申請查看了當年的筆記司法鑒定結果和屍檢檔案,一切都合情合理,完全符合自殺的一切特征。且,那邊是個村外的小河,平時隻有一些人去野釣,查閱了路口的所有監控,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林棋蓉和對方有過聯係。
如果不是這次順藤摸瓜查出祁鈺博和葉俊餘曾經敲詐過對方的話,我也差點相信這是自殺了。」
「星期二天氣:小雨
今天去勘查曾經的現場,和鍾威吵了一架。
一無所獲。
唉。
打電話給周西彥問當初葉俊餘案子的詳細情況,周西彥不太願意多講,他說事情都過去了,現在還要翻案,豈不是證明是他當初失職?
這個小崽子,當時就不該替他挨那一棍。
話又說回來,要是不替他挨,我也不一定能轉正,我的女兒以後生活壓力會更大。」
「星期三天氣:多雲
路上做了噩夢,又夢到苗苗小學生病那會子了。四處找人借錢,朋友家也各有各的難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