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慈:“你喝酒了?”
疑問句,但是肯定的口吻。
李均意卻選擇先質問她:“你不是在宿舍嗎?”
易慈再次問他:“你為什麽喝酒?心情不好嗎?”
沉默好半天,他答了句:“就是沒睡好。”
這人是慣會裝模作樣的,不會把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全身上下估計長了八百個心眼子,就算有什麽事一般人估計也看不出他不對勁。比如現在吧,穿得衣冠楚楚的,頭發也沒亂,臉色雖然有點蒼白憔悴吧,可乍一看居然有種病美人既視感……她判斷這人反常是因為他的眼睛,以往那總是冷靜溫和的目光不見了,他眼裏是有些過度興奮後的疲憊,很空洞。
“你到底怎麽了?”易慈問他。沒睡好,不至於這麽失魂落魄的。
李均意好像聽不到她說話一般,打量她一遍,“你又穿這麽高的鞋子。”頓了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你好像來了,想著出來找一找。為什麽騙我說在宿舍?”
“那你又為什麽騙我要工作?你的工作是喝酒嗎?”一人騙一次,也算扯平了。
他扯了下嘴角,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不該來的。”
易慈:“你到底怎麽回事?你哪兒不舒服?醉了嗎?”
“沒醉,隻喝了一點紅酒,我打算喝一點睡覺的。”
不信。說著易慈已經伸出了手,想著摸摸他的額頭。還沒碰到對方,手腕被抓住,他把頭往她肩上一搭,靠近,抱住她。
和之前的擁抱性質好像不同,是一種垂頭喪氣的抱法,像是把自己交給了她。
易慈好聲好氣又問他一遍:“出什麽事了?”
他沒說話,還是埋著頭抱她。
“是不是不舒服?”
點頭。
“你先回去休息?還是去醫院?”
搖頭。
這場景是多麽多麽的似曾相識……許多年前好像也照顧過這樣子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