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大田徑室內運動場裏。
帶學生做完午訓,易慈解散了隊伍,提著自己的小書包準備走人。
相熟的男教練齊天嘉從另一邊跑來跟她約球:“下午來不來?打全場。”
易慈指了指自己的小書包,委委屈屈答了句:“大聖哥,我待會兒要去圖書館寫月總結和心得體會,沒空打球。”
齊天嘉秒懂,頗為同情地點了點頭,轉念一想,發覺不對:“還有兩天,應該來得及補吧?”
易慈欲哭無淚:“可我欠了10多篇,上半年的一個字沒寫。主任這次要嚴打我了,叫我必須認認真真寫,他會重點審閱,我都不敢去網上抄。”
齊天嘉唉一聲,拍拍她的肩膀:“保重。”
和同事告別,易慈背著她的小書包,步履沉重地向圖書館前進。
仿佛回到學生時代假期結束前瘋狂趕作業的時候。
當運動員的時候沒寫過作業,賽場上的成績就是一切,可自從來這學校當教練後總是要交一堆莫名其妙的書麵材料,她不樂意寫也沒辦法,對主任控訴說不想配合這些形式主義的東西還總是被痛罵——“你現在做了教練就應該用新的態度來麵對這份工作,連個心得體會都寫不出來,以後往上走該怎麽辦?不會寫也給我學著寫!!”
主任對她有知遇之恩,當年一手將她弄到省隊,她是不敢在恩師麵前造次的。寫,寫還不行嗎。
到了圖書館,奮筆疾書一下午,勉強憋出來八百字工作感言,情深意切,字字肺腑。還剩八篇,今晚熬個夜應該能整完。
到了飯點,感覺消耗太多腦細胞的易慈跌跌撞撞奔向食堂,打了比平時更多的飯和菜。
吃到一半,盯著盤子裏的牛肉看了會兒,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某個人。
那人說最近比較忙,估計要下個月才能過來。
最近沒能見麵,也就偶爾發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