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絆
隻是打了個招呼, 蕎姐就讓郗晨離開了。
十分簡單的流程,看似無傷大雅,換一個女生不會注意到任何信號, 但就是這短短幾分鍾的照麵, 郗晨卻讀到許多。
第一眼隻是相看。
接下來那一群男人會怎麽分配呢,誰第一個,是否按照階級, 還是價高者得?
張大豐和蕎姐會分多少, 這裏麵包不包括她的學費?
原來這就是蕎姐所謂的, 隻要她考得上,就可以上大學的前提條件啊。
郗晨木著臉回到化妝室, 就蜷縮在小沙發上, 將校服外套和蕎姐的毛毯蓋在自己身上,鼻腔裏還殘留著那個包廂裏的味道。
她閉上眼,想象著其他的可能性或出路, 但直到睡著都毫無頭緒。
家禽如何逃避宰殺下鍋的命運呢?
大概率是沒可能的。
就算僥幸“飛”出去了, 又能飛去哪裏呢。
到了街上, 一樣會被人抓住, 麵臨一樣的下場。
這就是她的處境。
……
差不多淩晨四點,蕎姐下班了,她將郗晨叫起來一同打車回家。
路上蕎姐眯了會兒,直到下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家門。
郗晨本想再回房睡一會兒,順便弄掉衣服上的味道, 蕎姐卻將她叫住。
蕎姐又點了支煙, 吸了一口吐出來才說:“這段時間你每晚都來, 妃妃繼續給你補課, 你做完作業就叫我,我帶你多認識幾個人。”
郗晨站住腳,安靜了幾秒轉過身,沒有表情且不帶任何情緒地說:“認識要睡我的男人?”
蕎姐拿煙的手停頓一瞬,又湊到嘴邊,再開口時,她似乎已經經過了一點思考:“這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從現在就注意觀察,好好學,我的話都聽進去,放低自己的情緒和需求,扔掉沒用的自尊,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說對的話。如果都能做到,運氣好的話,也許隻有那位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