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色咖啡木桌前毫無預兆的壓下來一片黑影。
“你怎麽在這?”博昭然看著突然出現的秦知珩皺眉發問。
秦知珩抬手解開領口的扣子隨意撥弄了一下衣領,“出來有點事,門口看見眠之了,過來打聲招呼。”
“阿珩。”紀眠之站起身,目光短暫的停留在他身後的江凜身上,然後旁若無事的和秦知珩打招呼。
“不介紹一下?”秦知珩往旁邊挪了一步,把身後的江凜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
苗觀乘見過江凜高中時的照片,時光匆匆而過,江凜的五官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青澀褪去,整個人更穩重了些。
紀眠之在酒店露台上傷心醉酒的樣子他絲毫不忘,虧的今天苗觀乘是來調研門店的,穿著相對正式一些,總不至於在江凜麵前落了下風,他站起身,宣示主權般往紀眠之旁邊一靠,對秦知珩伸出手,“苗觀乘,紀眠之的未婚夫。”
五個人,三個人陡然定住,有什麽東西在這一刹結冰,然後悄無聲息的碎掉,滿地狼藉。
秦知珩條件反射的看向身後的江凜。
臉色更冷了些。
他又轉頭看博昭然,當事人渾然不覺氣氛多麽微妙,挺淡然的對視回去。
紀眠之沒出聲,算是無形的默認。
苗觀乘把江凜的反應盡收眼底,他伸手碰了碰紀眠之的肩膀,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點點把她攥緊的手心摳開,語氣極為親昵的對她說,“眠之,不介紹介紹嗎?”
苗觀承的手不知道何時穩穩的托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溫熱源源不斷的順著肩膀抵達她冰冷倒寒的手心,她目光落在秦知珩身上,輕聲開口,“秦知珩,一起長大的發小。”
然後,江凜聽到紀眠之用更輕的聲音去介紹他,“江凜。”隻有兩個字,連明確的關係定義都沒有。
也是,她和他的關係到底要怎麽去定義呢?有過婚約的青梅竹馬還是從小到大的玩伴,還是分手後在同一個單位共事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