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夫妻倆, 一個明著疼,一個偷著疼。
他們這一輩年歲都相仿,走的路子也都差不多, 能挑能選的學校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個, 高中遇不上, 大學總能遇的上。
徐舒婉那個脾氣和性格是提起來都讓人心驚膽戰的程度。
倒不是跋扈, 不過也和跋扈差不多,行事乖張,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約莫是他們倆結婚的第一個新年,一塊約著打牌, 紀青寺手氣不好,輸了不少, 第二天又約著打牌的時候,眼都不眨的贏了他們三倍回去。
事後紀青寺才說,徐舒婉從小是從牌桌上長大的, 江雲嵩還沒玩明白紙牌的時候徐舒婉都能搖出來豹點了。
往事種種,江雲嵩想起也不禁失笑搖頭, 從酒櫃裏抽出兩瓶好酒叫著周莉去了趟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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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隊長的老婆是基地的醫生,叫王琅,人漂亮性格也豪爽, 拉著紀眠之熟門熟路穿進菜市場, 一路上沒少打趣紀眠之。
這會兒菜市場人不多,兩個人買了些海鮮,王琅挎著紀眠之的胳膊, 撩了撩頭發, 又問,“剛才下樓的時候, 我看著小江在那晾衣服呢。”
紀眠之:“嗯嗯,他早上抱著髒衣簍下去洗衣服來著。”
王琅抿抿唇,向紀眠之眨了下眼睛,“不是啦。”
“嗯?”紀眠之被一旁的新鮮番茄吸住了視線,半歪著頭聽王琅講話,順便從旁邊扯了兩個塑料袋撿番茄。
“小江今天下樓洗衣服的時候用了一整包濕巾給你擦洗衣機呢,怕公共洗衣機不幹淨。”
“我聽我們家老孫說的時候還吃了一驚,晾衣服的時候我還特地看了一眼,就你的一件上衣,別的都是他的衣服。”
“疼人著呢。”
紀眠之挑西紅柿的動作一頓,“嫂子,他有點潔癖。”
王琅跟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忍俊不禁,“天大的潔癖入了伍也都磨的差不多了,剛來新疆那會就他和小齊事多,天塌下來都得先洗個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