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下旬, 秦知珩要求婚了,消息一經群裏發出,炸了鍋, 紛紛感歎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京大旁邊有片老槐樹, 求婚地點就在那。
博昭然下午去京大看老師, 結果剛出辦公室被秦知聿拐走了, 在操場旁邊的小長椅上,對著博昭然介紹阮霧,活生生誇到快黃昏,阮霧忍笑忍的難受, 中間付清允還來摻一腳。
等到時間差不多,才找了個借口帶博昭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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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小時前。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 江凜打算開個葷,結果被拖來當壯丁,選哪結婚不行, 非得挑槐樹底下,事還特多, 玫瑰花的品種要挑,燈條要選,連他們要穿的衣服都要斤斤計較。
悅庭, 臥室, 紀眠之睡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往旁邊撈了撈,冰涼一片, 一個激靈人都醒了, 半坐起身擁著被子醒覺。
江凜剛做好早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上樓喊她起來。
主臥單獨摘了一麵牆做了衣櫃, 裏麵三分之二的衣服都是女裝。今天不冷不熱的,江凜抽了簡單的衛衣牛仔褲出來,兩套一模一樣的情侶裝,又弓下身子從底層的收納盒裏拿出內衣**,動作行雲流水,就,挺有人夫感的。
“抱你去洗漱?”
她點點頭,從被子裏鑽出來張開雙臂迷迷蒙蒙的往他懷裏去。
昨晚兩個人加了班,忙到不早才到悅庭,倒頭就睡。紀眠之還沒睡飽,早上秦知珩打了一堆電話,催命一樣讓他倆趕緊收拾,還不讓開車,煩得要死,她最後把兩個手機直接關機,結果秦知珩又打臥室座機,太陽穴突突的,想掐死他。
衛生間的水流淅淅瀝瀝,電動牙刷震的口腔發麻,她鞋子都沒穿,赤條條踩在江凜腳上,上麵覆蓋了一層淡粉色的甲油,不老實的蜷縮著,偶爾有水珠迸出,落在結實厚重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