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早戀,隻有社死。
酒後,宴散,賓客們驅車離開。
遲瓊娜咬了咬唇。
她快速看了眼梁笑寒,還在跟朋友熱聊,她避開了一眾耳目,獨自跑到了清水院,果然瞧見了白玉蘭下那一道昳麗峻秀身影。
比起隨性不羈的弟弟,雙胞胎哥哥存在感更強,仿佛每一幀畫麵都停在了絕佳的焦距。
遲瓊娜在席間也聽了班斐的種種傳奇:
秦郵公館的矜貴大少。
出征常青藤的名門太子。
異國女友多如過江之卿。
遲瓊娜抿了抿發,她鼓足勇氣開腔。
“斐哥,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製止高公子?你不覺得他用錢來要挾筠筠就範很卑鄙?”
遲瓊娜心頭微熱,跟男友哥哥獨處,實在有些羞恥。
女孩兒的腳趾緊緊摳著高跟鞋,嗓子眼仿佛要跳出去。
班斐側身,“什麽?”
他似乎沒聽清。
“我說,你不應該跟他們髒的臭的混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沒有同理心的人!”
遲瓊娜拔高音量,“斐哥,你不要自甘墮落,你應該有更好的前程跟未來,而不是在淤泥裏沉淪——”
遲瓊娜家裏有一群弟弟,口吻多了幾分教育弟弟的意味。
“聽我的,你趁早回頭,為時未晚!”
班斐:?
弟弟女友在線教我做人?
班斐淡唇溢出一聲輕哧,跟公示於人前的端方禮貌略有違和。
遲瓊娜有些懵。
漫天漫地的秋光蟄伏在那雙睡鳳眼,聖經舊約黑的底色,晴朗得竟有些淩厲,如同一篇氣氛濃鬱的翻譯小說,隻不過刻畫的是凶手主題。
他慢條斯理抬手,捋著大吉牌的穗頭。
“弟妹,你這一身高定行頭,是我弟付的錢吧?”
遲瓊娜微微窘迫,抓緊了鑽石包,“是,是又怎麽了?”
“不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