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麽都可以◎
“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冤枉我,我才不會到處打別人小報告,為什麽要冤枉我。”
“陳聲聲不相信就不相信,我又不稀罕她相信,可是為什麽連媽媽也不肯相信我?”
“她真的幫陳聲聲找了好多借口,明明,明明就是陳聲聲的錯,她還推我,媽媽也沒有讓她給我道歉,總是在怪我。”
“怎麽可以那麽偏心她啊,明明我們都是她的孩子,她就總是維護她,好像都忘記了我也是她的女兒啊。”
“原來媽媽真的不愛我了,我還為了見她從法國那麽遠飛來芙城,我是笨蛋,真的是笨蛋嗚嗚。”
“我給爸爸打了電話,可是爸爸忙著陪阿姨和額爾包餃子,他們在家好熱鬧,都沒有時間陪我說話。”
“哥哥,為什麽我好像在哪一邊都是多餘的啊?”
小姑娘哭得渾身發抖,脆弱地縮在他懷裏尋求依賴和庇護。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謝洵意很難形容,隻是不自覺的擰緊了眉心,在下意識中收緊手臂更緊地抱住她。
若果說現在唯一明晰的心情,應該就隻有後悔了,後悔不應該答應讓她去取這個快遞。
他是獨子,又因為自小對人際感情的感知單薄,對“偏心”基本零概念,隻是單純從理性角度出發的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父親為了陳聲聲那樣的人,而去責備這麽乖的謝薔。
情緒一旦到達身體和精神都承載不住的程度,宣泄就是必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任何話語的安慰都不會有用。
謝薔哭累了,就好像把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平攤給了謝洵意,情緒慢慢冷靜下來,紅眼睛紅鼻頭地趴在謝洵意肩膀上小聲啜泣。
謝洵意出門找她時,將家居服換成了淺色的休閑襯衫。
現在這件襯衫右肩的布料被打濕了一片,臉蹭上去都能感覺到濕漉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