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賀泠霽連續一星期,帶去烈日之下的直升機‘拍大片’,秦芒從一開始的言辭抗拒到最後生無可戀。
原本是她黏著賀泠霽。
現在恨不得趕緊開工。
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不過,在進組之前,秦芒確實不再懼怕一個人麵對烈日。
更不懼怕火焰。
並非是這一周的‘磨礪’。
而是——
她第一次看到了賀泠霽腳踝之下的燒傷。
賀泠霽完全拆掉紗布那天,也是個烈日高照的中午。
透明的落地窗玻璃隔開了兩個世界。
隻有源源不斷潑灑進來陽光,作為銜接兩個世界的紐帶。
必不可少。
秦芒親自拆得紗布。
這是賀泠霽答應過她。
隻要這段時間乖乖不偷看。
素來叛逆、不老實的秦芒,這次老老實實聽了,忍著沒有半夜去偷拆。
明亮通透的陽光下。
清晰可見尚未褪去紅痕的燒傷,從精致冷白的腳踝蜿蜒至小腿外側,恍若攀纏而上的火焰。
又像是潔白無瑕的冰川,被焚天烈日灼上了一道裂痕般的烙印。
好看的人,即便留下這樣的傷疤,也像是頂級藝術品上精雕細琢後留下的花紋。
秦芒紅唇抿著,凝視著那道火焰般的痕跡。
從賀泠霽的角度,隻能看到她濃密低垂的眼睫,像是枯葉蝶憩在上麵,安靜又染著幾分低迷。
他輕笑:“怕了?”
“賀泠霽。”
秦芒沒答,反而喊了他名字一聲,指尖顫著,懸空輕撫著那道恍若火焰的傷疤,仿佛怕弄疼了,“我不怕了。”
火焰和光都在他身上。
她怕什麽呢。
在賀泠霽的注視下,少女忽而俯身。
微燙的紅唇,貼在男人小腿一側那處火焰尖尖上。
然後剛一碰上。
就被賀泠霽輕而易舉地提起來。
男人向來薄涼的唇瓣,此時恍若燃著火焰,極重地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