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來的自由不是自由◎
是兩天前的事了。
宋宴辭在那天下午三點落地申城機場, 品牌的現場直播下午六點開始,總共兩個小時,八點鍾結束。
他退場早十分鍾, 從後台直接去了連通著的車庫。
他通常坐車出去的時候會降下車窗跟粉絲們打招呼, 於是車庫外早就聚集了不少進不去內場,在外麵等待著的粉絲媒體, 有安保在那裏維持著秩序。
在直播裏看到他退場的時候外麵的人就已經激動起來,呼喊著隔著車庫大門都聽的清晰。
車庫是封閉式的,而且連接的是安保嚴密的後台,按理來說是不應該有狗仔能混進來的, 但宋宴辭在上車之前, 還是通過餘光處的一抹反光, 很敏感的望向了角落處一個及時隱藏起來的人影。
是當初在港城茶餐廳外,那輛豐田車上坐著的那個讓他感覺眼熟的人,在那之後也一直頻繁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他知道,那是宋承衍的人, 他沒出國之前曾在宋氏的總裁辦見過一次, 當年這個人也就二十出頭。
之所以隻見過一次就印象深刻, 是因為他那時看到這個人將一個很厚的文件袋交給了宋承衍。
他潛意識覺得不對勁, 在那個文件袋被宋承衍放進保險櫃之前偷偷翻看過,發現裏麵竟然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陳皖的照片。
工作時候的, 上下班路上的,和朋友會麵的,買東西的,還有帶他和顧念棲出去玩的……
不止於此, 還有更多。
每天幹了什麽, 見了誰, 甚至每頓飯吃了什麽,喝了些什麽,幾杯是水幾杯咖啡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他靜靜翻看過後,將那些照片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不動聲色離開,隻覺得後背發涼,一陣一陣,骨縫裏都滲進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宋承衍在他出生後的這十幾年來,起初雖然同處一個屋簷下,但他對整個家庭表現出的漠不關心的態度,和一回家就讓整個空間產生的低氣壓,都讓宋宴辭覺得這個父親的角色沒有絲毫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