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隻愛吃窩邊草◎
宋宴辭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一定是沒少喝, 但即便是知道她隻有喝醉了才會如此直白說這種話,心裏的那點無奈也被更強烈的慶幸和滿足所淹沒,
至少她現在難受了會想到他, 肯聯係他, 就像他們人生的前十幾年一樣,而不是幾個月前冷冰冰的一句, 我早就已經不再需要你了。
他也從未如此強烈的感知到,自己是那樣的渴望被她需要。
他回複一句等我,然後摸過置物櫃上的車鑰匙,黑色阿斯頓很快融進了京市夜晚流淌的霓虹繁華光影裏。
雲公館是坐落在三環附近的一個私家莊園, 四周都是城市尋常的高樓林立, 車流湧動, 更顯得這棟別墅華麗,花園幾乎占滿整條街的房子異常霸道。
顧念棲說在後花園出口那邊見,宋宴辭快到的時候原本想給她打電話確認一下,但遠遠就看到正處在路邊的三個人。
後門這邊遠不如正門燈火通明, 門庭若市, 路燈昏黃有些冷清, 因此他很輕易就看到一輛奔馳商務旁, 顧念棲正抱膝蹲在那,一旁的方然提著她無辜曳地的裙擺, 彎腰正勸著什麽,
另一旁站著一個四十上下,精英感很強的男人,看樣子是她的老板譚靖, 此時正揉著眉心, 渾身上下透露著強烈的一籌莫展。
駛得近了, 還能聽到顧念棲極力用清醒的聲線說著我沒醉,不過旁邊兩個人明顯是不信,還試圖將她拉起來,送進門已經為她敞了半天的商務車內,但都被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擺手掙脫了。
不會是喝多了在耍賴吧。
她這樣子屬實難得,宋宴辭覺得好笑,打過方向盤,靠邊穩穩停下,然後邁步下車,去接他的小醉鬼。
他下車時沒戴口罩,穿著一件黑色夾克,隻有內搭的衛衣帽子鬆鬆扣在頭上,譚靖和方然察覺到有人過來,很敏感地擋在顧念棲身前,但在看清他的臉後都一時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