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寧執掌公司,靠的是不怒自威和以身作則,他自幼受到教導,男人應當冷靜自持有涵養,真正發火的時候極少。
可偏偏有人總對著他的怒氣閥門敲敲打打,到頭來卻委委屈屈反咬他嚇唬人,還問他貴姓。
池母見到兒子,驚訝地迎上來:“阿寧,怎麽你仲快過我?路上沒超速吧?”
姚牧羊識趣地後退兩步,把空間留給母慈子孝,悄悄打量起庭院來。
院子很大,種著錯落有致的花木,中央有一個不規整的水池,幾尾錦鯉在裏麵悠閑擺尾。池畔有一株忍冬,兩色的纖細花朵從濃陰裏冒出頭來,好像在與魚兒談天。
她靠近兩步嗅了嗅,和那位阿寧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隻是更濃些,還多了花朵的甜味。她不禁想,他是不是喜歡坐在這裏看魚,才會沾染了這氣息。
眼前日光一暗,心裏想的人走到身旁:“你倒有閑情賞景。”
姚牧羊小小伸了個懶腰:“不然呢?來都來了。”
剛才還一副怕被人拐賣的樣子,一會兒工夫就想開了,池遂寧緊鎖的眉頭鬆動,險險失笑:“進去吧。”
姚牧羊拽住他衣袖:“等等,咱倆先統一一下口徑。我已經想明白了,上周在飯店遇見,你裝作不認識我,顯然也不想跟我有什麽瓜葛。長輩喜歡小孩子,我能理解,但這個孩子我不能要,你好好勸勸你母親。”
這人名目張膽倒打一耙,經還敢說自己想明白了。
池遂寧眉頭緊鎖:“姚小姐,你再回憶一下,裝不認識的可不是我。”
姚牧羊不知道此事有什麽可糾結的,本就是□□愉,即便認識得再深入,還不是要一拍兩散。何況……
“我是真不認識你,你還沒回答呢,您貴姓?”
“池總,夫人請您進去呢,說姚小姐早上肯定沒有吃飯喝水,得趕緊吃點東西。”司機老陳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