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姚牧羊夢見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卷子。
學習委員長了張池遂寧的臉,修長的手指點著她卷子上的錯題,不斷讓她“再做一遍”。
早上起床,她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在屋裏遊**,哀怨地瞪了罪魁禍首好幾眼,讓池遂寧脊背發涼。
書上說,孕婦情緒波動大,要多遷就,多關心。
他體貼地遞上熱水:“昨晚沒睡好?”
“你還好意思問?”她周身的起床氣濃鬱到幾乎凝結成殺氣。
語氣雖然不善,但內容卻很曖昧。
池遂寧回憶了半天,確信自己昨晚沒有做什麽想做而不該做的事。
姚牧羊的起床氣一直延續到中午。
她正打算下樓吃碗拉麵,然後回家小憩,誰知剛走到前台,就在會客處看見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實在勉強,因為她總共隻見過這人一次。
那人也看見了她,從沙發裏站起來,頗有些生氣地走到她麵前:“趙放羊,你怎麽混了幾年還是個無名小卒?前台竟然說不認識你,害我在這兒等了半天。”
姚牧羊抱起雙臂:“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是在委婉地趕你走?”
“她憑什麽趕我走?”宋遙遙一點就炸,立刻就想衝到前台理論一番。
姚牧羊為了保住飯碗,不得已拽住了她:“坐下,有話說話,不然我走了。”
宋遙遙環顧了一下嘈雜的會客處,一臉嫌棄:“在這兒說?算了,我請你去隔壁君悅吃飯,帶你見見世麵。”
姚牧羊的消費水平當然夠不上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但事務所每年的年會都在那裏辦,也不至於沒見過世麵。
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老公說他就喜歡小家碧玉,我要是見了世麵,和你們這些大家閨秀還有什麽區別?”
宋遙遙一臉不屑:“我媽說的果然沒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一味討好男人過日子,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