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春水。”◎
不用專門打聽, 應渺也知道了章米入職了電視台,幾乎每天下班應渺都能在電梯間碰見同等電梯的章米。
應渺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生理反應,連吐了五天後,她開始在化妝間呆坐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甚至兩個小時來避免跟章米碰麵。
看著化妝台上的手機屏幕, 時針靜靜由數字四跳到五, 最後再跳到六, 應渺空洞的眼眸逐漸聚焦, 微信上進來一條消息,來自於陸則懌, 應渺沒看, 將手機鎖屏塞進包裏,將包挎在肩膀上,她從化妝椅上站起身, 眼前卻突如其來的一黑, 頭也眩暈起來,她抓住桌角,勉強撐住身體,她閉上眼緩了緩。
等到腦中清明, 視線恢複, 應渺才抬步出了後台化妝室。
六點鍾是電視台正常職工下班的時間,應渺跟著其他工作人員擠進一輛電梯,她抱著雙臂, 身形消瘦沉默著挨著電梯壁站著, 眩暈感又襲上心頭, 她閉了閉眼。
空間狹隘人一多空氣沉悶起來, 單是下行的幾分鍾, 都足夠令她胸悶氣短。
電梯到了一層, 開合之後,湧入大量新鮮空氣,應渺仍覺得難以呼吸,可她麵上平靜,眼神放空著往電視台外走。
地麵停車場要過一個人行道,應渺跟人群一同等待紅燈,變綠的那一刻,她夾在人群中走過人行道。
過了人行道,方才擁堵的人群各自往左右分開,人群一下疏落起來,應渺眼前再次一黑,這次身邊沒任何攙扶物,眩暈感比前兩次都要重,她人直接沒了力氣往地上倒了下去。
身邊有人接住了她,並沒讓她在大街上以一種狼狽的臉著地姿態趴在地上,她被人抱著,耳邊想起熟悉的嗓音,十足十地關心,“怎麽了渺渺?”
應渺聽出來是誰了,她靠著蔣司的肩膀,失了力氣地講全身重量都放在蔣司身上,她唇色蒼白著,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今天沒怎麽吃飯,低血糖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