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春水。”◎
夜裏三點, 應渺醒了過來,她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逐漸清晰的視線看清眼前的房間布局時,她怔了一小會, 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小燈, 有光線, 但不算太亮。
沙發那邊有人坐著, 看背影很容易認得出來是誰。
應渺沒出聲喊他,睜眼平躺著看了一會白涔涔的天花板, 胃裏還不太舒服, 輕微地**,她手按了按,沒什麽作用, 她放棄了, 任由它疼著。
躺著無聊,她又閉上了眼,胃部的疼痛減少之後,她很快又再次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在早上的九點。
護士在給她輸液, 針頭刺進靜脈血管, 微微地刺痛驚醒了她。
剛睜開眼,就對上陸則懌黑沉的眼眸。
應渺垂下眸,不跟他對視, 隻看著護士繼續往血管裏推進針頭, 然後用醫用膠布固定。
護士紮完針就走了, 單人病房裏隻剩下她跟陸則懌。
陸則懌扯開椅子坐在床邊, 他身上還是昨天那件西裝, 他坐著, 冷淡眉眼直直注視著應渺。
應渺被他看的煩,掀眸道:“你有病?”
陸則懌:“應渺,為什麽從來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上次在山上是,這次進醫院也是。”
應渺看他,麵上沒什麽情緒,她說:“陸則懌,同樣的答案你想聽第二遍嗎?”
陸則懌眸黑了許多,周身溫度似乎都降了下去,片刻,他開口問起其他,“為什麽交朋友會讓你痛苦?”
應渺別開臉,看著手背上白色的醫用膠布,她道:“這不關你的事,還有陸則懌,別把自己腦補的東西當做事實。”
陸則懌靜了一會,黑眸緊緊籠罩著她,他低了聲,“好,我說跟我相關的事,應渺,以後不用逼自己出門社交,如果不想跟那些年輕貴婦社交,就直接斷了,不用顧慮我,我不需要我的太太為我維係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