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渺,我不是別人。”◎
過了二月底就是清明節, 那天陸家上山掃墓,應渺父母的墓地也在同一座陵園,跟著陸家人掃完陸家的墓碑,應渺獨身一人去給父母掃墓。
應渺爸爸是戰地記者, 在她出生時就因公殉職了, 她媽何睨一個人把她從小帶到大, 她從小並非長在本市, 她一直跟著何睨在省外幾百公裏的大山裏生活,直到十五歲那年, 何睨在大山裏留下一封遺書自殺, 遺書上說她想落葉歸根,何睨跟陸則懌的母親鬱臻是閨蜜,跟陸誌軍也是熟識, 陸誌軍趕來山裏幫她處理了何睨的後事, 又幫忙把何睨的骨灰帶回了本市同葬在了這座陵園,葬在了她爸的墓碑旁邊。
她把墓碑上的落葉灰塵拂去,放上新鮮的鬱金香,靜靜在爸媽墓碑前站了會, 她看著墓碑上何睨漂亮年輕的臉, 想她留給她的那封遺書,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麽, 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隻站了半個小時, 才出了陵園上了陸家的車子。
掃完墓陸奶奶依著舊例要去附近山上的寺廟誦經祈福, 一家人都陪著, 應渺也在其中。
寺廟坐落在陵園附近一座山的半山腰, 地理位置足夠高聳,走一段山路後還要要登百十餘個長階。
進了寺廟,跟著陸奶奶把廟裏神佛全拜了個遍,讓陸則懌捐了不少香火錢,又給去世的陸老爺子供奉了長明燈,繼而陸奶奶一個人去聽主持誦經,讓陸誌軍帶著小輩去寺廟後院吃齋飯等她。
齋飯味道算是可口,幾人吃完,坐在後院石凳上等陸奶奶誦經結束。
這片區域石桌石凳有七八個,薑媛跟陸誌軍隨便找了一個坐下,陸則懌在不遠處接電話,應渺選了一個靠邊邊的石桌旁坐下,她剛坐下,陸則懌電話打完,朝這邊走來。
他沒去坐薑媛陸爸爸在的石桌旁,大步沉而穩到了她坐的石桌旁,坐在了她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