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非得做一次混蛋是嗎?”◎
是夜,月明星稀,月光如水瀉入室內,照亮了室內一角。
床頭櫃上堆著紅棗和桂圓,婚床床尾鬥櫃上放著的兩瓶新鮮百合,寬敞有餘的新房裏盡數是百合花跟紅棗交纏起來的蜜香。
“陸則懌,還沒夠是嗎?”短暫到不能計入時間的間隙裏,應渺聽見熟悉的悉索聲響,抿唇開了口。
單隻手抱著她的男人鬆開了她,平躺在了她身側。
他並沒說話,呼吸比尋常沉一點。
一片寂靜中,應渺抿了唇,事情發展到現在原因全在她,就不該多嘴應他那一句。
她閉上眼睛,不願再想,她現在隻想昏頭昏腦地長長地睡一覺。
陸則懌見她沒了動靜,以為她睡著便起了身,順帶著把她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應渺惱了,抬手就往陸則懌臉上招呼,“陸則懌,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陸則懌兩隻手抱著她,沒手攔應渺的手,指甲劃過他下頜,兩秒過後,三道鮮紅的血痕便露了出來。
他沒說話,不顧應渺的惱怒,把人抱進浴室。
主臥的浴室很大,淋浴區隻占了三分之一的麵積,餘下三分之二是洗手台跟浴室物品儲藏區,整間浴室顏色是極具現代感的銀灰色。
陸則懌把應渺放在浴室靠牆的椅子上,走去淋浴區放水。
浴室裏燈光一直亮著,光線是暖黃色的。
應渺被放在椅子上,她也絲毫不在陸則懌跟前講什麽儀態,往長椅上一側,趟下了。
周身暖氣氤氳並不冷。
應渺闔著眼,眼皮沉重地聳拉著,快要不分環境再次陷入沉睡時,陸則懌回了她麵前。
“自己能洗嗎?”
應渺不得不又睜開眼皮,勉力看他。
她困頓至極,再加上浴室光線朦朧,陸則懌那張臉在她眼裏就有些模糊,僅能看出臉型似刀削,線條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