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的吻,在何葉的領口處徘徊了很久,包括他一直隔著衣服貼著她腰側背後的雙手。
何葉就像被他綁起手腳架在了火堆上麵,看著他精準地控製著火苗的高度,好幾次火舌跳得都要燒到她了,然後又隻差了那麽一點點再落下去,繼續蠢蠢欲動地烤著她,燎著她。
陸津的手是火,他身上還藏著更叫人心驚的東西。
也不是藏著,因為他並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他強勢又惡劣,進退自由地掌控著火候,卻不肯叫她挪開分毫。
安靜得隻能聽到擁抱、接吻聲響的客廳,鬧鍾突然響了,是刻意調低的音量。
陸津抱緊何葉,唇抵著她的喉嚨。
何葉半仰著頭,迷離目光落於沙發上方的牆壁掛畫,是一隻白色的小熊,懷裏抱著一束花。
鬧鍾還在響著。
陸津一手抱著她,一手撈起不遠處的手機,關掉鬧鍾,屏幕反扣。
他又開始親女朋友的脖子。
何葉抓著他腦後的短發,心情微微複雜。
她明明默許了的,陸津也明白她的意思,卻什麽都沒做,不說像以前那樣將她壓在沙發上親很久,連手都沒有伸進衣服,甚至在衣服外麵,他的手也一直都沒有突破“警戒線”。
何葉也不是非要那樣,就是,擔心他是不是還在忌憚什麽,因為那場分手對這種親密有了陰影。
說出去可能會有點搞笑,其實這是一件關係到他心理健康的嚴肅問題。
何葉可沒忘了,在那艘遊輪上,他那句已經隔了六年的道歉有多沉重。
“在想什麽?”陸津摸到她的嘴角,問。
何葉不說。
陸津猜得到,學她的用詞,親著她的耳朵解釋道:“太那個了,怕你受不了。”
何葉:“……”
陸津:“我是很想,但我真的不急,這次我不會再給你動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