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女兒找了個很有本事的老公,未來可以給你當靠山◎
初三一早, 季匪就來到了房青的病房拜訪。
他是過來‘說和’的,所以手中捧了一束清新淡雅的百合花。
敲門進去, 他看到房青一個人靠在病床的床頭, 目光看向窗外。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才慢慢的偏過頭來。
房青蒼白,瘦削, 穿著病號服的模樣活像個氣息微弱的骷髏架子。
她形銷骨立的手背上紮著針頭,眼底發黑, 頗有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其實她的病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但人這個東西, 體內的‘精氣神’往往最為重要,是支撐起光鮮皮囊的根本。
房青骨相優秀, 是個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即便消瘦蒼老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能瞧出五官的豔麗輪廓。
可眉宇間始終凝聚著的冷淡陰鬱, 足以讓無論多美麗的外表都令人覺得生畏, 生厭。
季匪強忍著不適,把手中的花放在她病床邊的桌子上:“阿姨,身體好些了麽?”
他還是沒法子‘叫出’媽這個字。
房青盯著他,微微挑起的眉目譏誚而諷刺:“我花粉過敏。”
她冷冷道:“扔了吧。”
季匪一點兒沒猶豫的就把花扔了。
他畢竟是個狗脾氣, 就算勉強自己‘卑微’一些, 但終究還是控製不住這脾氣。
“你有話直說吧。”房青雙眼涼薄, 輕蔑地看向他:“大早晨的來這兒, 總不可能是探病。”
“確實。”季匪點點頭:“既然阿姨這麽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我昨天見到一個名叫‘許棣棠’的人, 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房青聽到這個名字, 臉上一絲驚訝的情緒都沒有, 顯然,她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
“哦,許建良的兒子。”她麵無表情道:“怎麽,他去找你們了?”
“阿姨。”季匪皮笑肉不笑:“您現在提起這個名字,一點情緒都沒有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