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你老公,就有保護你的義務。◎
季匪這次的冷水澡‘洗’的比較長。
長到程見煙刻意在臥室待了許久才出來, 發現他竟然還在洗手間裏麵。
走近了,還能聽見裏麵窸窸窣窣的動靜。
原來, 季匪洗澡這麽細致的麽?這都過了四十分鍾了呀。
而且, 還有熱水麽?
程見煙有些懵懵的想著,正出神,麵前洗手間門就被一把拉開——
墨黑發絲正在滴水的男人從裏麵走出, 猝不及防,兩個人麵麵相覷。
不到一米的距離中, 程見煙能感受到季匪身上沒有自己剛出來時那種熱乎氣兒。
“你, ”她都忘記了羞赧, 抬眸詫異地看著他:“你洗冷水澡?”
雖然是夏天,很熱, 但也不至於洗四十分鍾的冷水澡吧?
季匪張了張口,剛要回答,門口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五十平的房子裏, 洗手間距離大門不遠, 一聲一聲都能聽得清晰。
“晚上九點多,”季匪垂眸看了眼手表,相當不滿的皺了皺眉:“誰這麽沒眼力見的過來拜訪你?”
別說他好奇,程見煙自己還好奇呢。
她在職工宿舍也住了幾年了, 從來沒有這種晚上八點過後還有人來敲門的事情。
沒等兩個人好奇太久, 敲門的人就給出答案了。
“有人在家麽?我是隔壁的。”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聲音低沉中帶著一絲粗糙的嘶啞:“我叫陳永剛。”
他邊說邊嘿嘿笑著:“老師?我記得是一位老師住在這裏吧?我是你隔壁鄰居, 就對門的。”
對門的鄰居……是那個經常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程見煙一愣,隨後眼睛裏不免閃過一絲淺淺的不安。
“對麵鄰居?”季匪側頭問她:“有這號人麽?”
“有的, 但我不知道他叫陳永剛。”程見煙想了想, 覆在他耳邊輕聲說:“對麵住著一個酒鬼, 每次見到他都喝的迷迷糊糊,滿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