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逾自從生日那天和江憬一別, 就沒再收到過江憬的邀請。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天天等著江鶴雨給她捎信,隻盼江憬再帶她去北京城別的地方逛逛。
她所求不多, 倒也不必去看迷人的景致, 隻要呆在他身邊,就算是平白荒廢了好光景, 她也是願意的。
可她沒有等到。
她向江鶴雨打聽江憬的動向,江鶴雨漫不經心地透露道:“甭提了, 我嬸娘從國外回來了。她那個女人,一貫強勢, 嫌我讓我堂哥輔導我功課,耽誤了他進修,都不讓我去他那兒補習了。反正我已經把學習方法掌握了,也不需要每周去找他了,我還嫌來回路上耗時間呢。”
桑逾小心翼翼地問:“你嬸娘很凶嗎?”
“那何止是凶,跟個母老虎一樣, 小時候我們弟兄幾個都給她取外號,叫A/K/47。”江鶴雨鄙夷地嘲諷,“就我堂哥不怕她。誰叫她生了我堂哥又不養, 我堂哥都不愛讓她管,她也沒資格。”
桑逾“哦”了一聲,不予置評,隻關心:“那她還會再出國嗎?”
“今年應該不會了。”據江鶴雨了解, “現在新聞都套路化了,左不過是咱小老百姓的生活幸福美滿, 國外很亂, 領導人很忙, 沒什麽新意。加上受到網絡媒體的衝擊,我嬸娘他們電視台幾個新聞欄目收視率都降得厲害,他們上級請她回來主持大局。該說不說,我嬸娘她工作能力真的強,連他們電視台台長都要敬她三分。”
桑逾一聽就知道,今年這一整年,她都和江憬無緣了。
她的手傷漸漸愈合了,寫字不疼了,卻也用不著給江憬寫信了。
她害怕她寫給江憬的信被江憬的母親看見,給她安上一個早戀的罪名。
她和江憬的感情分明這麽純淨。
她隻是想成為和江憬一樣為國效力的人。
江憬給她買的那些花裏胡哨的筆,因為太特別,被同學借去玩,不小心弄丟了好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