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情不自禁
他清沉的聲音在寂靜又安謐的室內響起, 薑矜心底是克製不住的愉悅。
這大概是一種虛榮心作祟。
薑矜輕輕彎了彎唇角,嗓音柔軟輕快, “暫時不怪你。”
謝容與輕笑, 在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輕吻,他身上清冽幹淨的氣息籠罩著她。
“多謝太太。”他悠緩道。
*
薑矜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找陳如錦。
陳如錦和湯其則剛剛吃過早飯,正在茶室喝茶。
薑矜沒有直接進入茶室。
進了低調奢華的套房, 她便在茶室外靜靜站著。
一扇水墨屏風隔開她的身影,女人纖細窈窕倩影影影綽綽印在屏風上。
湯其則突然瞟見,立刻放下精致的茶壺, 站起身, 沉聲道:“矜矜來了,你們一起說話,我去房裏看看劇本。”
陳如錦抬眸, 笑道:“多少年了, 你還這麽怕薑矜?”
屏風不隔音,陳如錦的聲音清晰傳到薑矜耳朵。
薑矜微微一笑,抬步走進來,素白色提花旗袍襯得她身形窈窕,膚白如玉,昳麗眉眼多了幾分清冷,少了幾分柔和。
但她的話卻是很親近的, “湯爺爺不是外人,您不用避嫌。”
話一旦挑開說,便沒什麽可避諱的,心底藏在暗處的膿包也被輕而易舉的挑開。
這是多年以來, 湯其則藏在心底的愧疚和悔恨。
一顆曆盡風雨的心忽然變得柔軟, “好。”
他們三個人, 一邊吃茶,一邊聊天,其中,酒店管家還送上甜點和魚子醬。
“這酒店太不講究,喝茶哪有陪魚子醬的?陪些茶點才合口。”陳如錦輕聲埋怨著薑矜,“你這家酒店不行。”
薑矜含笑道:“現在的人,寧願最貴也不要最好,魚子醬雖然不如茶點合適,卻最能滿足那些新貴富豪的品味。”
陳如錦輕哼一聲,“你嘲諷新貴沒有品味,你家謝容與也是新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