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矜從兩米二乘兩米四的主臥大**醒來。
做完太晚,她沒有洗澡就去睡覺,現在潔癖勁兒上來,她一刻停不了就想去浴室洗澡。
謝容與還在睡,他的胳膊環住她腰間,薑矜動了動胳膊,想伸手將他的胳膊移開。
她動作很輕,倒不是怕吵醒他,隻是大早上不想費腦子跟他交流。
但沒什麽用,他還是醒了。
一雙漆黑冷清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直到望見是薑矜,眼底的冷清才散開,露出笑意,融化剛剛的冰冷。
他將手臂從她身上拿開,“去洗澡?”
薑矜回味一下他剛剛的目光,輕輕點頭,若無其事說:“下次我睡得再死,你也要把叫醒讓我去洗澡。”
“好。”
話語交談調和了剛剛的死寂。
薑矜倒沒想到,剛睡醒的謝容與是這樣的。
冷漠的簡直不像他。
薑矜直覺他是經曆過什麽才讓他睡覺時警覺性都那麽高。
她沒問他為什麽,她並不好奇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薑矜抬步下床,踩到柔軟地毯上身形微微一晃。
走到浴室門口,她伸手扶住夾絲玻璃門,靜靜站了會兒,才讓那種酸痛感過去。
她思索一會兒要找理療師上門,她要做一個精油按摩,不然她的腿算是廢了。
謝容與注意到,撐起身,“是低血糖?”
薑矜應了句,“也許吧,有點暈。”
她並不願意接受謝容與的過多關心。
洗完澡,疲憊感消了一半,薑矜披上浴巾出來,見謝容與還沒起床,他靠在軟枕上,隨意翻一本書在看。
謝容與一直沒走開,他擔心她因為低血糖昏闕在浴室裏。
薑矜倒沒想那麽多,她純粹覺得他應該是犯懶。
三合集團已經加班一個多月了,大老板賴床一點是值得理解的。
薑矜走到床邊,微俯身說:“今天我幫你挑衣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