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燈光璀璨, 水晶孔雀吊燈從繽紛的羽毛中流瀉出冷白的光輝。
謝容與坐在她對麵,身姿筆挺, 眉眼微垂, 他們之間隔著一個白色蝴蝶蘭端景。
薑矜倒確實有話想問他,但她現在有些餓,不那麽想說話。
銀質筷子輕輕挑了挑勁道順滑的麵條, 薑矜說:“等我吃飽再說。”
謝容與心底鬆軟,剛剛確實弄得有些狠,他起身, 坐在她身側的位置上, 輕聲且柔和詢問:“矜矜,我喂你好不好?坐過來。”
他伸手,又想將她攏在懷裏。
薑矜對這個姿勢有陰影。
她不想再嚐試一次腿心無力、小腹酸痛的感覺。
她拒絕, “不要你喂, 誰知道你心裏又想什麽?”
謝容與笑了下,眉間疏冷盡散,溫潤如玉。
他一向可以在淩冽與溫和之間切換,隻看他想以什麽麵貌待人。
“我不會,你信我。”
“好吧。”薑矜確實手腕有些抖,拿不住冰涼細滑的銀筷。
她坐在他腿上,謝容與將她圈在懷裏, 他的左手跟右手一般靈活,是以可以一邊用左手喂她,一邊用右手溫柔按摩她的酸痛的手臂。
吃完一小碗麵條,謝容與果然沒有做什麽。
他拿起一片餐巾, 輕輕擦拭薑矜唇角, 薑矜用餐儀態很好, 是不會有什麽食物殘渣留在唇邊,但不妨礙他擦得很耐心。
他的目光幽深而粘稠,醞釀著深重的欲念。
薑矜無聲挺直背脊,纖細背脊不再貼在他胸膛,聲音發虛,“我有點困,我去睡覺。”
她想起身,肩膀卻被人輕輕按住,謝容與含笑看她,“我幫你洗。”
薑矜道:“你幫我放洗澡水就好了,不用幫我洗。”
“矜矜,你現在沒有力氣,洗澡會不會打顫?我不放心。”他溫和說。
他說著溫情的話,手指卻勾起她身上的針織線裙,撫摸著柔軟和敏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