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多人, 對病人也是一種精力消耗,謝容與沒有進病房, 隻是坐在休閑區等候。
薑矜跟曲致禮媽媽說了一會兒話, 幫她剝了個橙子,見曲媽媽露出倦意,她溫聲告別。
曲致禮就在門口等著她, 身體緊繃。
薑矜抬目望他一眼,他目光匆匆移開,顯得局促又緊張。
薑矜神色微頓, 而後彎唇淺笑, 對他態度如以往一般溫柔,“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阿姨, 不要送我。”
說完, 她抬步離開。
謝容與坐在休閑區皮質軟椅上,見她走過來,站起身,緩身迎過去。
薑矜頓住腳步,仔仔細細打量他,好奇,“你跟曲致禮說什麽了?他態度有點奇怪。”
謝容與道:“我不想他對你愛慕得太明顯, 所以對他說了一些話,矜矜,你生氣了麽?”
本來薑矜是有點生氣的。
她身邊的人除了她自己誰都沒有贅言的權利。
但轉念一想,將心比心, 如果有個愛慕謝容與的女人日日陪在他身邊, 她應該也受不了。
薑矜抬眸, 溫聲道:“沒關係。”
謝容與理解為,她並不關心他做了什麽。
他伸手,將她溫涼柔軟的手握在掌心,“矜矜,你為什麽不生氣呢?我幹涉你的私生活,你該感覺到冒犯。”
薑矜瞧著他,知道他又多想。
她好笑道:“我隻是將心比心啊,如果你的秘書是個愛慕你的漂亮的女人,我也會忍不住幹涉的。”
“為什麽忍不住?”他抬眸,深深看她。
薑矜歎氣,“明知故問。”
謝容與笑了下,沒繼續這個話題。
他依然猜不出他在薑矜心底地位幾何,也不敢問她是不是已經放棄離婚的想法。
隻要現在不離婚,他就已經很滿足。
回秋山名居的路上,薑矜接到林逾白電話。
她坐在副駕駛,旁邊就是正在駕駛座開車的謝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