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逾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會客區。
望見他, 薑矜腳步微頓,還是朝他走過去。
伸手敲了敲他身後的皮質椅背, 站在他身後, 溫和含笑,很輕盈的聲音,“在等我?”
孟逾回眼, 看見她跟上午渾然不同的打扮。
又聯想起剛剛,她在車門前跟謝容與依依惜別,這一中午, 她跟他幹了什麽, 似乎不言而喻。
孟逾渾身燥意上湧。
“你們沒離婚?”
薑矜頓了頓,回答,“離了。”
實質沒離, 但明麵上已經離了。
“那他還糾纏你?”
薑矜眉梢微挑, 抬步,走到桌子另一端的皮椅上,緩身坐下。
她雙腿交疊,漫不經心道:“三哥,你逾距了。”
孟逾唇角微抿,“你上午,對我很親密。”
她為他整理衣領, 仿佛看不見謝容與在場一樣跟他說話交流,還為他安排房間。
這樣讓他,隱約看到希望。
薑矜悠悠道:“我是做給謝容與看得。”
孟逾眯縫起眼睛,怒意上湧, “謝容與算什麽東西, 也值得你對他耍心機?”
他不生氣薑矜利用他, 他隻是氣憤,薑矜竟然為了謝容與耍心機讓他吃醋。
他沉聲說:“薑矜,你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至於要一個無根無基,連禮義廉恥尊卑老幼都沒有的男人麽?”
謝容與將林若清搞垮台的消息圈內已經傳遍,他們一致覺得,就算林若清有錯,但揭露他錯誤的不該是謝容與,哪有自家人扒自家人短的?
緩口氣,孟逾又道:“矜矜,他連自己的舅舅都能搞垮台,你不怕他朝薑家也大義滅親?”
薑矜抬眼,眸色波瀾不驚,慢條斯理道:“我就喜歡這樣不分親疏遠近隻論對錯的男人。”
孟逾拿她沒有辦法,隻是歎息,“你不能這麽低姿態慣著他,你是薑家大小姐,你們倆雲泥之別,他得捧著你嗬護你,哪有你這麽上趕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