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教養良好, 此時此刻,薑矜真的很想砸掉手機並且一鼓作氣把林逾白趕出曆城!
但她什麽也沒做。
她平淡結束這一通電話, “你恨我, 我知道,找時間我們好好談談。”
掛了電話,太陽穴隱隱作痛, 一夜沒睡的困倦感如山呼海嘯般襲來。
薑矜抬步上樓洗漱,為了使自己更清醒一點,她洗了冷水澡。
洗完澡, 困倦乏力的腦子終於清醒一點, 隻是渾身冰冷。
換好衣服,她直接驅車去醫院。
薑矜趕到手術室時,手術室外圍了一圈人, 除了有陪護人員之外, 還有林若清和夏棠父女。
隻是沒看到謝容與。
沒有謝容與,她知道當下情形不會好應付。
腳步微頓,她還是朝著人群走過去。
看到薑矜,林若清開口,語氣沒有那天在茶室時和善。
他開門見山,“薑矜,不可否認你是個傑出的企業家, 但你做得事情確實不地道,我姐姐這樣,是你的責任。”
不愧是從政的人,三言兩語就把帽子帽子扣她頭上。
薑矜麵色因為困倦顯得有些蒼白, 眉眼如玉一般潤澤, 沒什麽生氣, 卻很從容。
她保持微笑道:“舅舅要是興師問罪,該問罪那個把母親氣到醫院裏的人,而不是我。”
她望向夏棠的方向,夏棠靠在夏青鬆肩膀上哭泣,梨花帶雨,眼淚像成線的珍珠往下流。
薑矜輕言軟語,“我已經一個月沒見到母親了,實在沒有本事能隔空把母親氣到醫院裏去。”
薑矜從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林若清把罪名移到她身上,她就能移給別人。
那邊,夏棠“蹭”一下站起來,氣衝衝走過來,臉頰還有未幹的淚水。
她詰責道:“薑小姐,一切責任都在你,如果不是你把哥哥當替身,林姨怎麽會氣到急救?”
她雙手捂臉,嗚嗚哭泣起來,“林姨這麽愛哥哥,怎麽可能接受她最愛的兒子給你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