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林肯停在老宅門口, 薑矜與謝容與攜手下車。
管家和傭人在前麵開道。
他們優雅輕緩走在後麵。
郎才女貌,堪稱天作之合。
坐在主廳內, 望著那對璧人, 薑鬆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
陳如錦伸手,溫和道:“矜矜,來, 坐在我身邊。”
主廳內做了兩排宗族的長輩,主位的酸枝木太師椅上分別坐著陳如錦和薑鬆延。
若是坐在陳如錦下手,薑矜相當於承認她對陳如錦的臣屬地位。
這兩個月, 她們倆在董事會廝殺得昏天黑地。
薑矜不想這樣。
她淡淡笑著, 牽著謝容與的手指有些發緊,她用風輕雲淡的語氣道:“不用了祖母,我們小輩, 在偏廳跟小輩們一起玩就好, 就不在這裏久坐。”
謝容與安靜望著她。
她唇角彎起,眉眼彎彎帶笑,看著既恭謹又客氣。
隻有收緊的指尖暴露出她一點情緒。
陳如錦臉上笑意一僵,而後無奈,“你都多大了?還小輩小輩的,今天我說了算,就坐在這裏, 跟你舅老爺說說話。”
舅老爺坐在陳如錦下手位置,跟陳如錦隔著兩個空座位
舅老爺臉色溫和,一點看不出他剛剛被薑矜從京旭集團董事的位置上拉下來。
薑矜笑著說:“太太,我還沒有三十歲, 怎麽就不算小輩了?我還沒有孩子呢。”
陳如錦還想再勸, 謝容與開口, “太太有什麽想說,晚上宴會上也可以說,現在我們有些累了。”
從曆城到江城的距離並不近,疲憊倒是個好借口。
薑鬆延也不想再看祖孫倆鬥法,說:“先讓矜矜和容與休息,他們兩個年輕人跟咱們這些老不死待在一起也沒意思。”
陳如錦隻好放棄。
薑矜走了之後,她無奈扯唇,“瞧瞧薑矜那丫頭,把我當洪水猛獸防備。”
舅老爺溫和道:“矜矜從小就疑心重,這不算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