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館離家遠,程朝落三人去地鐵站坐地鐵,孟千山話癆嘴,嘴嘚吧嘚吧不閑著,程朝落時不時搭話,周辭嶼沉默習慣了話最少,他頻頻回頭往後看。
程朝落順周辭嶼視線看過去,路上除了幾個路人再無其他,“看什麽呢?”
“感覺有人跟著我們。”周辭嶼說。
“誰跟蹤咱們三個男的幹嘛?”孟千山賊眉鼠眼地回頭看,見後麵有兩個長腿美女,“那倆美女?”他拍拍胸脯,嘿嘿一笑,“可能是跟蹤我的。”
程朝落:“......”
周辭嶼:“......”
“從朝落家出來後,總感覺後麵有人跟著咱們,回頭又沒看見人,可能我想多了。”周辭嶼說。
三個普通高中男生,不會有誰無聊到尾隨他們,事情隨口一提都沒在意,說說笑笑進了地鐵,車門關上的一瞬,程朝落看見張熟悉的麵孔。
黑框鏡片下,小小的眼睛散著陰鷙的光,死死地盯程朝落,如果把他目光比作刀,程朝落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地鐵開走,眼鏡男沒動,視線一直追隨程朝落,直到列車進入黑暗。
程朝落猛下回過神,問周辭嶼,“跟著咱們的人戴沒戴眼鏡?”
“沒看見人,隻是感覺。”周辭嶼反問,“怎麽了?”
“看見個一起比賽的人。”程朝落和眼鏡男不熟,隻知道叫趙強,上次兩人一起代表市去參加全國賽,團隊賽他們得了第一,個人塞程朝落得了全國冠軍,趙強沒得到名次,除外兩人再無交集,程朝落想想應該自己想多了,趙強沒理由尾隨他。
到籃球館,打上球程朝落把這事拋在腦後,打完球時間挺晚了,三人分開各回各家,孟千山去公交站坐公交,周辭嶼打車,程朝落一個人坐地鐵。
晚班地鐵人還是很多,程朝落找了個角落靠著,戴上耳機聽音樂,歌唱一半,突然被鈴聲打斷,程朝落接起,孟千山在電話裏鬼哭狼嚎,“朝落、朝落,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