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百裏榮澤的腦袋裏,都是不停地浮現著橋上的那個身影。
父皇年歲越大,就愈發的惜命。
現下哪怕隻是輕微的咳嗽一聲,都是要傳召幾名太醫一起來診平安脈。
或許,坐上那把椅子的人都是怕死的。
不然父親也不會縱容他的姐姐一別五年,隻為了專心拜師學醫。
百裏榮澤靜靜地在心裏想著,都是已經開始規劃起了以後。
若她當真是個聽話好擺布的,等他迎娶完正妃,再恩許她當個妾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樣她便是能永遠記得他的好,聽從他的一言一行。
梓何的動作很快,晚上就是將人給查了個清清楚楚。
“啟稟三殿下,今日橋上之女正是花家外小姐範清遙。”
百裏榮澤的臉,瞬間黑到了底。
是誰不好,怎麽偏生就是那個範清遙了!
上次母妃從花家回來,可是足足罵了範清遙這三個字半月有餘。
而且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太子似乎也對那丫頭不太一樣。
百裏鳳鳴……
似是想到了什麽,百裏榮澤忽然道,“梓何,繼續去盯著。”
“是。”
百裏榮澤陰沉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貪婪的笑容。
既百裏鳳鳴看上了,他就更要搶了!
開心陪娘親過生辰的範清遙自然不知道,她就這麽再次被同一隻蒼蠅給盯上了。
往後幾日,範清遙一邊繼續安排著手頭上的事情,一邊暗中與蘇紹西保持通信。
幽州一事愈演愈烈,百官提心跳膽,百姓人心惶惶。
永昌帝整日陰沉著臉,就連聽聞江都告捷,花將軍不日榮耀歸來都不見半分愉悅。
主城內也是流言四起,其主要的就是花家跟趙家退婚一事。
趙夫人是個厲害的角色,借著跟各家夫人小聚時,提起兩家退婚,不但將其原因說的含糊其辭,更是將花豐寧推向了不仁不義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