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宜將目光投向宗也, 撐起身子,躁得不行,“你說話……”
“嗯?”
“好下流。”
宗也笑起來, 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走,“薑老師,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她不說話。
他摸了摸她垂落的順滑黑發, 手指在她透明的耳廓遊移,壓著聲音, 暗示意味很足, “初宜, 現在耍流氓的, 不是你麽?”
薑初宜頓覺心虛。
她覺得自己跟他比還是嫩了點, 這人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薑初宜從他身上下來,假仁假義地說, “算了……放你一馬。”
宗也還躺在地上,頸側處有幾道淺淺的紅印, 灰色毛衣被蹭皺了,下擺也不知道何時被掀起, 露出一截腰肢。他呼吸尚未平複, 胸口輕輕起伏著,似乎被她折騰不輕的模樣。
她口幹舌燥, 沒眼去看。
宗也不緊不慢詢問:“懲罰結束了嗎。”
薑初宜不太清晰地嗯了聲。
宗也歎氣:“玩夠了。”
她扯了扯還在地上不肯動彈的人,“不玩了,要去吃蛋糕了。”
*
蛋糕是宗也下午親手做的, 但是一直放冰箱裏沒拿出來。
宗也替她把買的幕布掛到牆上, 串了一條小彩燈, 紮好氣球, 點燃香薰蠟燭,小有儀式感的生日現場布置完成。
薑初宜盤腿坐在中央,雙手合十,虔誠地許願。
火光明滅中,宗也靜靜地瞧著她:“初宜,生日快樂。”
“謝謝。”
她傾身,吹滅蠟燭。
宗也切了一小半蛋糕遞給她。
薑初宜嚐了幾口,忍不住說:“你怎麽什麽都會?”
“我之前在甜品店打過工。”宗也單手拖著下巴,“好吃嗎?”
“好吃。”薑初宜想了想,小心道:“是初中畢業後去打工的嗎?”
“差不多。”
“哦……”她咀嚼的動作放慢,心裏湧起一點難受。
宗也替她抹掉嘴角的奶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