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初宜是被喉嚨幹醒的, 一睜開眼,頭暈目眩。
她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從**坐起來, 拿手機看時間,十點半。
薑初宜拉開窗簾,發現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日頭暴曬。
小鍾趿拉著拖鞋跑過來,“姐, 你終於醒啦, 我正準備把你喊醒呢!”
薑初宜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 問, “我怎麽回來的?”
“你不是讓我十一點半去接你嗎?”
薑初宜隱隱記起昨晚大概十一點左右, 她喝得差不多快上頭了,專門留了半個小時, 跟宗也說炒cp的事。那時候她算好了時間,喝完還能留點神誌跟小鍾回房間。
後麵……因為心裏難受, 一下沒控製好,就喝趴了。
“你去的時候我在幹嘛?”薑初宜擔心地問, “有發酒瘋嗎?”
小鍾遲疑著, 搖了搖頭。
“那我當時在幹嘛?睡覺?”薑初宜追問。
小鍾麵色沉重地說:“您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薑初宜心一沉,有點急了, “當時就是喝太多了,沒什麽印象,所以才問的你。”
小鍾連忙道:“姐, 你別激動, 我跟你開玩笑呢, 什麽事兒都沒發生。我上去的時候你已經睡了, 我背不動你,跟宗老師一起把你扶下來的。”
薑初宜狐疑:“真的?你沒騙我?”
小鍾搖頭。
好半晌,她緊繃的情緒鬆懈,“好吧。”
小鍾抿了抿唇,沉默地看著薑初宜進衛生間洗漱。
淅瀝瀝的水聲裏,小鍾深深歎口氣,不由又想起昨晚去天台接人的那一幕。
和阿席打完招呼後,他給她指了個位置,小鍾順著走過去。
夜晚的雨下得太大,腳步聲完全被蓋住。
她剛掀開簾子,就被裏麵的景象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狹小的帳篷裏,桌上的酒瓶倒了個七七八八。
而她的老板顯然是醉糊塗了,雙眼迷蒙地,正支著半個身體,用手指戳旁人的眼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