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瞥了眼黑色的文件夾, 沒說話,也沒立刻接。
默了約莫半分鍾, 才抬眼看向了寧辰, 一臉的似笑非笑。
“翹班,幹什麽去啊?”
“哦,我知道了!怕我們家安安太出眾, 進了別人的眼, 想時時刻刻盯著?”
旭日一本正經的自說自話,而寧辰呢, 沉靜淡定得就像旭日埋汰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隻因他覺得有求於人, 被酸兩句是應該的。
不過被酸歸被酸, 話還是得說清楚。
“不是!”所以旭日話音剛落, 寧辰就矢口否認道。
“那你給我個理由?”從小到大, 寧辰隻要開口, 旭日一般都是要什麽給什麽。這次,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勁,竟罕見的不依不撓起來。
寧辰睨著他, 如實說道:“還有不到一個月, 柔安就要去美國了, 我不想她有遺憾。”寧辰沒有說謊, 他說的就是他內心所想, 他隻是隱藏了一部分事實。
那部分被旭日言中的事實。
他不喜歡別的男人對柔安有企圖心,以愛慕的眼神看她!
其實他老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隻是初初時, 他沒往深處想。直到昨晚, 他心裏的不舒坦是那樣的清晰,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自製力也盡數崩盤。他竟故意誘哄柔安,親密的抱了她, 隻為了讓安晏退避。
還主動的找上了他,宣示了對柔安的主權。
在柔安緊守著界限和他的舒適度的當下,他主動的踩過界了。
沒有猶疑,也沒有負疚。
仿佛她本就該屬於他,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
“是吧!”旭日輕哼了聲,擺明不相信寧辰說的。
“那你就去....”
寧辰:“?”就這樣完事兒了?
旭日答應得太快,寧辰反倒有點不敢相信了。
因為在過去的那些年裏,無論行程再怎麽忙,旭日都會空出重要節日陪姐姐一起過,而平安夜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