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梁辭在村裏逛了一圈回來,才看到她哥眯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胡子拉碴的, 怎麽看怎麽礙眼睛。
堂弟們兩眼惺忪,敢怒不敢言地看著她哥,小聲地跟梁辭告狀道:“三哥昨晚三更半夜才回來房間睡覺, 還把我們都快給踢到床下了。”
梁辭這才想起來是哪裏不對勁。堂弟們回來後都是住在她哥的房間, 昨晚是收拾了之前給唐多令住的房間出來讓他住的,反正也就是回來一兩天, 省得折騰了。但可能是他晚上起來上廁所,順著習慣回了自己房間。
自己親哥做的不對, 梁辭也不好說什麽, 尷尬地笑笑, 然後給堂弟們出主意道:“下次你們把門反鎖好他就進不去了。”
堂弟們幽怨地瞥了她一眼,“哼”道:“不準有下次了!”
這個, 誰能做保證啊......
她房間裏已經傳出來表妹的讀書聲了, 她學的文科專業, 要背的東西不少, 早上八點半前都是安排的讀書。
她和表妹完全相反,她讀高中的時候覺得家裏太吵, 寒暑假經常都是住在公社那裏複習。而婷婷覺得這裏比在公社更吵, 在公社根本學不進去。
或許也是得益於藥材種植吧,大人都在忙著活計,小一些的孩子就被帶著過去放一旁自己玩, 大一些的也要被叫去幫忙, 還能幹得動的老人也幫忙收拾家裏, 也有些老人什麽也不管了, 每天聚集到村尾的大樹下,陳年往事被翻出來說了又說,很快就又是一個半天過去。
梁明光洗漱好又吃了早飯,對堂屋外的梁辭招了招手。
梁辭使勁地扇扇子,看到他招手喊過去了,卻無動於衷。太熱了,懶得走動。
“懶死你算了。”梁明光走過去先給她一個暴炒栗子,但也就是嚇唬一下她,手指都沒彈到她腦門上。
“哥你要和我說什麽?”梁辭漫不經心地問道,心裏還在想著要去找村裏的木匠師傅也就是她堂爺爺家的堂博,先做個搖椅放家裏,等明年回來就能坐搖椅裏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