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那邊現在就是過街老鼠, 鍾惟學請了長假,不敢輕易離開家裏,一出去就是打量和嘲笑的目光, 當初多巴結,現在的嘲笑就多明顯。
風水輪流轉,他早就看得透徹了。
但是現在沒了那批東西維持家用, 僅靠他現在的工資, 那是不可能還過以前的日子的。□□那裏還好,多少也留有點後手, 不至於讓他兩頭為難。
陳媛在這短短幾天裏,整個人衰老了十歲, 看起來精氣神都沒了。尤其是知道陳強夫婦兩個都早知道還幫著鍾惟學隱瞞她, 就更加難受了。
鍾家也不平靜, 鍾元新和鍾靜如都搬去學校住了。事情發生到現在,栗家和楚家都還沒有人來問過, 目前也不知道人家是什麽態度。但設身處地地想一想, 換做他們家, 第一想法也是去退婚了。誰家想要一個生活作風不好的親家?
辭退了多年的保姆, 現在隻能陳媛一個人收拾家裏還有做飯了。
鍾惟學嫌棄陳媛做的飯菜不對口,嘴上不說, 但是他什麽想法都在臉上寫著。以前可能還不敢說, 但是現在陳媛再看自己的丈夫,和年輕時候的那個人幾乎沒有一點相似,加上最近一出門就被鄰裏擠兌, 怒火中燒, 重重地把碗筷放下, 冷笑道:“你要覺得不合胃口, 隻管去外麵那女人家裏吃去。”
鍾惟學也像是找到了一個出氣口,道:“你看看你,一直都是這種樣子,出去讓人看到多難看!”
這是鍾惟學慣有的話了,隻不過現在陳媛可不聽他擺布。隨即怒道:“外麵那女人就好看了是吧?用著別人丈夫的錢,她半點不需要操心,她當然好看了。帶著兩個野種,她以為她多高貴,嗬,上的戶口還是掛在你二姨名下,聽說還是在學校裏工作,簡直把學校都給汙染了。”
“你嘴裏就隻有這些難聽的話?”鍾惟學看著陳媛又“變成”年輕時候的樣子,就覺得不堪入目,這些年的好日子也隻把陳媛的表麵功夫給改了,內裏實際上還是那個撒潑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