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擺放好, 眼裏快要落下的兩滴淚快速地被收了回去,屋子裏靜悄悄的,連喵喵和汪汪都在靜靜地看他們的臉色。
低頭一看, 眼前的這個杯子是他買了給梁辭專用的。他現在腦袋空空,一時也想不起來梁辭有沒有喝過,要是喝過的話......突然臉爆紅。
沒辦法, 他隻要一害羞, 從脖子往上都是紅的,得好一段時間才能消下去。
梁辭看他不說話, 就覺得自己占了上風,立刻就趁機說他:“你說你, 現在這麽說了, 能得什麽好?就出了一口氣, 要是他家人知道了,還得反過頭來整你。”
說著, 就覺得很有可能會被下黑手, 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沒少聽人家說, 誰家得罪了當官的會怎麽怎麽樣, 她印象最深的是她高中其他班有一個男同學,被縣裏某個領導的兒子打得腿瘸了, 打人的一點事沒有, 還照樣繼續考大學。
鍾元新和程錚關係好,那他們兩家關係應該也不差,那鍾家家裏應該也是有點關係的吧。
“你不覺得我剛剛揍他不對?”
梁辭搖頭, “要換成我是你, 我和我哥得把他踹西江裏。他爸媽害了你爸媽, 就算他不知情, 他這麽多年也得了好處,被揍就是活該。”
“徐暮,你手裏有沒有證據啊?”
“沒有。你信我不?”
梁辭白了他一眼,“我肯定信你啊,我們是朋友,我和他也就認識,算不上朋友。”
徐暮“嗯”了聲,這回端起來的是他自己的杯子了,問道:“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就前未婚夫和他是朋友,他在學校找過我。”
徐暮喝茶的動作一頓,把被子放了回去,動作太大,茶水撒了一些出來。“和你訂婚的是程錚?”
“啊,你也認識啊?”這個世界是不是太小了點,哪哪都是認識的人。
徐暮沒好氣地“哼”了下,側過身去不和她說話。以前他家好的時候,程錚父母擠破腦袋想要來搭話,他對程家沒好感是因為看不慣他家一對雙胞胎兒子還搞區別對待。他從小就不喜歡程鈞那個假病秧子,整天賣可憐欺負自己弟弟。他也不喜歡程錚,受了委屈也不會說,長大了就是被家裏人擺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