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拎著藥膏氣息有些不勻的蘇穆,鬱清發現自己第一反應竟然是今早白糾結要不要化妝了。
再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狀況了,她頂著一張沒洗的臉,亂糟糟的頭發,還穿著一身黃色海綿寶寶的睡衣。
哦,還支棱著一條腿在這表演金雞獨立。
蘇穆盯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先擦一下藥,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吧?”
鬱清無意識地點了幾下頭,“好。”
等到冰涼的藥膏碰到了腳腕,鬱清的意識才回籠,她一把攥住蘇穆拿著藥膏的手,窘迫道:“我自己來就好。”
她剛才幹了什麽?她怎麽就同意讓蘇穆給她抹藥了?
這可不行,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這回輪到蘇穆呆滯了,他背過身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剛才那隻拿藥膏的手,咳嗽了一聲:“那……那你塗完,我帶你去醫院。”
“……好。”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好在鬱清動作迅速,很快結束了這種尷尬的局麵。
蘇穆垂眸盯著門把手,“那你換衣服?我在門外等你。”
“你在樓下等我就好。”鬱清這會兒已經恢複了鎮靜。
“我剛才上來的時候,電梯壞了。”
想到自己家在十一樓,鬱清沉痛地閉上了眼。
……
鬱清趴在蘇穆背上,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很久沒稱過重了,嘀咕了一句,“我最近吃的有點多。”
蘇穆疑惑的聲音從身下傳來,“但是你一點也不重啊?”
他輕輕溢出一聲笑,力證自己氣息平穩。
男人啊,鬱清無奈的搖搖頭,饒是蘇穆這麽穩重的人在這種時候也是要麵子的。
都壓得他耳朵和脖子泛紅,還不重呢?
不過……感覺蘇穆的後腦勺好像比之前還好看了。
*
腳腕處理的很及時,但是醫生還是告誡道:“這段時間注意修養,不然一直不恢複也會出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