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露愣在那,斜著腦袋,眉頭皺起一處小山丘,“怎麽又是她?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不對,”她又追問道:“她攀上的是誰?蘇市哪還有我們家擺不平的?”
“我們家?”陸頌喬咀嚼著這幾個字睨了她一眼。
他的聲音不大,聞露完全沒注意聽,有些心急地確定道:“是個老頭子是吧?”
“不是傳了好多天,怎麽你的朋友沒跟你說麽?”
“怎麽可能?”聞露條件反射地叫出了聲,“那可是薑家,薑行之隻是玩玩她而已!”
她根本接受不了這陣子的傳言成真,想到前幾日她還在和姐妹的聚會中言之鑿鑿地判定這流言肯定是假的,今天就被當頭棒喝。
“有什麽不可能?”陸頌喬突然覺得提不起勁兒來和她說話了,“你也知道她在裴氏任職什麽。”
“你猜那些新起的企業家29歲的時候在做什麽?做到了什麽位置?”
“薑家看不上她,難道能看上你這種私生女嗎?”
人在極怒的狀態下很容易失去理智,聞露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陸頌喬,“你是覺得我這個身份恥辱是不是?是我願意被當成私生女出生的嗎?”
話說出口的同時,聞露手裏繡著精致紋理的昂貴手包被拋了出去,直直地砸在了桌麵上。
咖啡杯被撞倒,咕嚕嚕轉了一圈掉在了光滑的地板上,響起清脆的碎裂聲。而杯中的咖啡**灑在幾層疊放的文件上,瞬間將白紙浸成咖色。
陸頌喬那雙淺咖色的眸子中毫無情緒,他麵無表情地撥通內線,“進來收拾東西,把人放進來的是誰?”
那邊似乎回複了一個名字,他冷聲道:“告訴她明天不用來了。”
聞露眉心跳了跳,意識到自己確實是衝動了。
好在陸頌喬隻是衝著旁人撒氣。
說到底,她如今的一切底氣都來自於陸頌喬對血緣的在意,陸平要是要是知道了她的存在,她肯定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