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暨陰陽怪氣道:“呦,你這麽舍不得他,怎麽不去陪他?實在不行爺給你燒個紙人,你下去當著他的麵再辦一場就是了。”
張硯神智不清,但是馮笙蓮卻是清醒的。
薑行之她不敢去搭話,隻好寄希望於張鷺,她哀求似的看著張鷺,“哥,阿硯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會兒腦子犯渾……”
張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慢悠悠地給自己重滿了一杯酒,吊兒郎當的神情好似剛才發火的不是他。
馮笙蓮又是害怕又是尷尬,他們家今兒來的最大的就是馮耀,馮耀沒動彈,娘家人就更沒有人來幫忙。
她迫不得已把目光落在張家父母身上,即便是再不喜歡自己,到底是婚宴,張家也不想鬧得這麽難堪吧?
不成想張家父母也隻是翕動著唇根本不敢講情。
“你呢?怎麽說庡??”瞧著張硯像是酒勁下去了,張鷺翹著二郎腿,絲毫不給他裝傻的機會。
張硯臉頰**,英俊的麵龐此時顯得格外猙獰,全場賓客都在等著他的回應,那些視線掃在他身上,像是纏繭一般將他整個人勒緊,讓他難以呼吸。
而另一個當事人薑行之,此時正噙著笑意給身側的女朋友叨菜,周圍的一切狼狽都幹擾不了他的心情,當然也沒有人這個時候敢上去觸黴頭。
張硯心中心中那股嫉恨的火焰又騰的一下燃了起來,甚至蓋過了他的恐懼。
就是這群人,他們手握著最好的資源,卻仍不滿足,對深處絕望中的同宗兄弟袖手旁觀甚至是打壓。
“我隻是惋惜而已,你們在怕什麽?”張硯握緊了拳頭,像是個鏟除世間一切不公的正義使者。
馮笙蓮懵了,她在這裏求爺爺告奶奶,哪知道張硯像換了個人一樣瘋魔,“阿硯你在做什麽?這是我們的婚禮啊?”
“吃不下了,”鬱清吃瓜吃得興起,隻知道機械性的咽嘴邊的食物,這會兒肚子發脹了,才回過神,拒絕了某人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