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鬧了一通,想著方桂敏午飯還沒吃,鬱清打算過去讓她來自己家裏吃點。
但是方家院子裏隻有文東一個人。
“文叔,嬸子她在家嗎?”鬱清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文東的長相,雖然他現在不修邊幅,但是也能看出來年輕時候的清俊。
文東手裏攥著幾粒米,每次隻扔出來一粒,冷眼看著一群雞互啄搶食。
他抽空回了一句,“不在。”
“啊,”鬱清躊躇道:“那您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嗎?”
“不知道,沒準幾個月。”文東麵露不耐,對於方桂敏的離開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鬱清伸手碰了一下額發,露出靦腆又青澀的笑容,“嬸子今早想讓我幫她寫點字帖練字的,能拖您把這幾頁本子給她嗎?”
“我怕我過幾天走了,碰不到她。”
幾次三番被打擾,文東眉眼間已生起了些微的怒氣,但是當他看著遞到眼前的紙張突然眉頭就鬆開了,文東順著那隻手臂朝鬱清望去,“蘇市來的?”
“叔,你怎麽知道的?”鬱清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
文東順手抽走了她手裏的練字本,半蹲在大石頭上,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過鬱清手上那隻泛舊的表,“年輕的時候去過,你這牌子手表就蘇市有賣吧?”
他的話似乎多了起來,看起來人也和藹多了。
“這家店早兩年就換名字啦,我這個還是老板送的。”提起這個,鬱清語氣有些低落。
“你們老板人很好啊,這表貴著呢。”
“是啊,可惜現在不在了。”
文東目光遠眺,然後慢慢吸了一口煙,“辭職了?”
鬱清突然就不講話了,她勉強笑了笑,看起來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文東瞄了她兩眼,也沒有追問了,反而站起身來主動結束了話題。
隻是鬱清知道,文東肯定會主動來找她的。
她心裏揣著事,回到堂屋的時候就沒注意薑行之在客廳打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