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能想到的所有事,鬱清直挺挺地躺在**,這種姿勢讓她隻能直視天花板。
直射而來的刺眼燈光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燈光在眼眶中被模糊成一團迷離的光影,恍惚間她想起來年頭腳受傷的時候,薑行之背著自己下樓的場景。
其實也才過去不到半年,但是總覺得這個人突然變得好遙遠。
半晌,鬱清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二三十歲了,怎麽還這麽幼稚。”
她坐起身來,又把手機開機,幾條消息接連跳出來。
鬱清選擇性忽視了陸頌喬的信息,點開了新房子那邊物業的聊天框。
物業那邊說是幫她聯係好了重做裝修的建築師傅,問她打算什麽時候開工。
她右手打不了字,隻好發了條語音,“過兩天吧,之前的設計圖不要了。”
那邊很快給她回複,“沒問題的,您有什麽要求可以隨時找我。”
不愧是蘇市最好的小區之一,下班時間物業都這麽盡心盡力。
鬱清對花出去的那一大筆房款也不是那麽肉疼了。
她還想再回兩句,結果點到了新彈出來的聊天框。
薑行之照例給她發了今天的日程,附帶著幾張隨手拍。
最新的一條,是他說下個月就要回蘇市。
鬱清提醒自己,“不能冷戰,你是個成年人,要用成熟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按著語音框,憋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又上劃取消掉,然後把手機往床頭一扣。
她是傷員,需要休息,不想理人也是正常的。
這不是冷戰。
……
薑行之坐在工位上緊緊盯著聊天框,看鬱清明明正在輸入中卻沒發來消息,心間突然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雖然說鬱清也有過消息還沒回完就睡過去的時候,卻不會消失一整個下午。
薑行之捏住山根,頭一次對這無窮無盡的工作產生厭煩。
“張鷺現在在蘇市嗎”